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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绿衣女子冲过去要打紫衣女孩,却被紫衣女子身边的人拉偏架给拽住了。绿衣女子充血的眼睛直直的盯着紫衣女子恶狠狠地说:“看那些狼冲进来,大家一起被咬死的时候,你还比我还高贵多少”。
紫衣女子内心不禁打了一个冷颤,不在理会绿衣女子,坐回人群中间,继续诉她的委屈,继续期期艾艾的哭了起来。
绿衣女子望见父亲将将只能抬起一半的手臂在颤抖着招呼自己回去,甩开了身边的人,向父亲跑去,豆大的眼泪滴滴的落在地上:“阿爸,阿爸,你别乱动,血又渗出来了”。男子被倚在墙角的地上,汗水、泥土、血水混合在一起,身上深红、浅红都是斑斑血迹,他想要对自己的女儿说些什么,废了大力气也没抬起手,一着急反而晕了过去。
女郎的年纪尚轻,没见过如此多的血,又是自己的父亲,只知道大哭,不停地叫唤自己的父亲:“阿爸,阿爸,你醒醒,我都听你的,我再不和她们打架了”。
周围人有低头叹气的,有扭头不忍心看的,却无一人敢出头。一则无医无药帮不上忙;二则那祁隆家那个女儿是个既受宠又记仇还不讲理的人物。
段悦然看着绿衣姑娘抽搐又坚挺的背影,好像看见了前世的自己,倔强的让人讨厌,孤独的让人可怜。不由自主的移步过去,将披风接下铺到地上,对绿衣姑娘说:“你这样摇下去只会让他死的更快些,喏,把他移到披风上,检查下伤势。”
绿衣女孩愣了一下才明白来人是对自己说话,咬着嘴唇不吱声,但还是停下手中摇晃的动作,默默去挪父亲。她有些懊恼自己,光顾和那祁隆雯虹置气了,都忽略了父亲就这样坐在凉地上。她虽然自小跟着习武打猎,却还是挪不动壮硕的父亲,咬着牙用尽力气也只是搬起来一点点,挪不到披风上。这时,一双黝黑却不粗糙的手的手,温柔的把披风平整的塞到了父亲身下,还帮忙扶正了父亲的双腿,全然没有在意血污蹭到了手上。一双与样貌不符的,黑亮黑亮的眼睛柔和的望着她,似乎在等她的回答。
绿衣女孩低下头,鼻子有些泛酸。吸了口气,抬头望向来人:“谢谢阿…姐姐。”到嘴边的阿姨变成了姐姐。“我叫祁嘉安,这是我的父亲祁开岩。我们都是那祁隆家的护卫,今日出行时遇到了狼群袭击。父亲为救小姐们被狼咬伤了。入堡时景大人让人给父亲检查过,没有咬到要害。只是没有止血生肌的良药,他们父亲只能生挺着,看造化”。祁嘉安越说越难过,不禁抽泣起来:“都怪我,若是我也像哥哥们一样努力习武,就能保护父亲,不让他受如此重的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