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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老夫人笑得有些尴尬,毕竟今日才给裴煜下了药,未成事不说还让人识破,此刻只敢看裴诚,不敢看裴煜。
二人敬过酒仍旧转了回去,姝娘与裴煜的目光在众人中交汇而过,竟都不自然地转向别处。
“三弟今日倒是难得喝了一盅了。”裴诚见他一杯一杯地,倒是将这青竹酒当作水来喝似的:“不过你平日里滴酒不沾,一年到头也只有年夜饭时才喝些,自然要尽兴。”
一盅酒倒尽,裴煜将酒杯放到一旁,听着窗外似乎是夜来风雨淅沥之声,淡淡道:“新寒酒敲窗雨,残香细袅情绪,今夜不同往日,但一盅足矣。”
裴诚听罢啧啧道:“三弟虽年少,但行有所止,欲有所制,当真的让为兄自叹不如。”
“大哥过誉了。”裴煜唇角流露一丝苦笑,而后摇头道:“世人皆是心如欲壑,后土难平,我亦如是。”
裴诚只当他心里的欲望是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内阁首辅,毕竟当下朝中局势依然是进了白热化,继江南盐税收上来后,皇上钦点了公孙贺手下左副督御史刘樾景亲自去江淮收盐税,等开了年就出行,倒是一刻也等不得了。
皇权与相权必当有一方退让,观皇帝这三年的行事作风,有狠戾凶残也有春风化雨,其中不少皆是裴煜的手笔。
“三弟如今位极人臣,又是内阁阁员身在高处却不胜寒,为兄不能为你助力什么,正因此才为你担忧。”裴诚忧心道。
如今内阁一个首辅,一个次辅,三个阁员,只有次辅高品与裴煜是站一边的,有时做决断表态时,真是倍感桎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