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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静安低下头，摸着脸上肆意流出来的眼泪。
她和小舅舅差点都死了，陪宋祖旸死在他癫狂混乱的精神世界里。
骨节分明的手递过来一把纸巾。
“你今天流的眼泪都是那年脑子里进的水。”
沈静安掀起眼皮看他，又哭又笑。
“他当时想拉着我和小舅舅一起死，很癫狂，说可惜没把他爸弄过来一家团聚……那样子可恨又可怜。”
沈静安吸了吸鼻子，接着说：“后来，他拿着一瓶毒药逼我喝，小舅舅为了救我，跟他打在一起，把那毒药泼了，他拿着刀捅了小舅舅两刀，用膝盖顶着他后腰撞了无数下，那是人身上最脆弱的地方之一。”
后来趁他去拿药，小舅舅帮我解开绳子，我摸出房间，找到一把刀，从背后捅了他两刀，但我被血水吓傻了，两刀都没敢往深里捅。”
沈静安恨恨地说：“他疯起来就是个恶魔，我那时年纪小，要是放到今天，我绝对多捅他两刀，送他去和他妈团聚。”
靳琛墨黑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她，“你小舅舅今年多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