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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淮没否认，而是突兀地问道，“你开心吗？周昱安，得到了这一切，你开心吗？”
周昱安一愣，沉重地呼出一口气，声音低低的，像是自言自语，喃喃道，“也许吧。”
但却再也找不到以前一无所有的时候，最爱的人不离不弃陪在身边的那种满足感了。
心里有个位置永远是空空的，好像被人剜走了一块肉，再多的鲜花与掌声都无法填满。
他沉默片刻，缓缓开口，“小淮，你知道吗？我其实是一个心思阴暗见不得光的人。”
“我时常会卑劣地想，如果你是个女孩子该多好，我还可以和你有个孩子的牵绊。”
这样不管发生什么事，纪淮都没办法和他把关系撇得干干净净，拒他于千里之外。
周昱安用一种从未有过的坦诚语气诉说着自己深埋在心底的想法。
纪淮没说话。
知道他不想聊这个话题，周昱安生硬地换了话题，“小淮，我记得你以前不怕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