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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馨冲过来：“念笙，你疯了。这些名画很值钱的。你知道不？”
念笙拨弄着她精致的指甲很是鄙夷不屑：“区区几副齐白石的画而已。我还不稀罕。你若喜欢，跪下给我磕几个头，说几句好听的话，我就施舍给你。”
阮馨气得脸红脖子粗。“你……”
念笙道：“说不出来就别说了。”
她说话的语气，模仿的可是顾砚宸从前久居高位时的傲视群雄的口吻。顾砚宸显然听出她刻意的模仿和讽刺，他按捺不住了。
他走过来，谴责念笙：“一朝得势，就如此得意忘形，也不怕哪天被打回原形，看你还笑得出来不？”
念笙笑得更加欢畅：“顾砚宸，我穷了一辈子，早就习惯了淡泊的生活。富贵于我而言不过是锦上添花。倒是你，一辈子锦衣玉食，马上就要过穷日子，我真是替你担心，你说你要是过不下去了，可怎么办？”
顾砚宸神色安然。他从未想过自己会真的走到山穷水尽的那天。毕竟他除了是太子爷，还是顾董的儿子。他爸爸怎么可能真的不管他，让他沦落为顾氏的笑话？
“你觉得我爸会允许我真到走投无路的地步？”顾砚宸的口吻一派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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