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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沈牧之对他敌意很大,你怎么也跟着沈牧之胡闹,他那时候刚去沈家,处境已经够艰难的了……”
付婉雯怎么对待沈淮砚,她多少有所耳闻,因为付婉雯的虐待和沈正国的漠视,那时候就连沈家的用人都能踩沈淮砚一脚。
就一个小孩子来说,他确实承受得太多了。
江芫也很后悔,忍不住往赵念巧身边凑了凑,“妈,我真的好后悔啊,要不是我那么懦弱,没有主见,就不会欺负他,其实……这段时间,我不止一次想要和他谈谈这件事,但我就是觉得……我没脸说,也不敢问他会不会还记恨我。”
这件事不能算是什么大事,但霸凌这种事,在一个人的成长过程里,是会留下烙印的。
那时的沈淮砚还那么小,正是刚到沈家最痛苦的时候……她都不敢想,他每天从那个排斥他的家到学校,面对欺负他的人,他是怎么挺过来的。
赵念巧有些心软,“你呀,本来你也不是没有机会弥补他,可你和他在一起了,又因为我去和沈牧之订婚,现在我觉得我跟个罪人似的。”
江芫讪讪的,“我……我,我当时没得选。”
赵念巧看她一眼,“我本来其实不希望你和他在一起,他的成长经历太坎坷,我都怕他性格会很扭曲偏激,但……”
她想起了沈淮砚对她说的那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