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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弟俩都在学习，李芬兰也没睡觉，她就着微弱的灯光正在哼着歌打毛衣。嫩黄色的毛线在她手里来回穿梭，她的清挽是筒子楼最好看的姑娘，可惜总是穿着灰扑扑的衣服。
早些年衣服是她穿旧的，再后来女儿比她高了就拿明城穿小了的衣服，唯一的新衣服大概就是包装厂发的工作服，再后来就是相亲时候自己硬逼着她去那件的确良衬衫。
唯一一件鲜艳的衣服，就是结婚时候她咬了咬牙瞒着清挽，买了一件红色羽绒服，还是最便宜的那种，花了四十五块。
都说她高攀顾南城去过好日子，可是她过了什么好日子，人没吃胖衣服也没见添一件，最后反而没了工作离婚回家。
李芬兰想到这里眸子又湿了几分，她连忙擦了擦眼角的泪，手里面的动作也快了起来，这毛线还是她偷偷摸摸买的，生怕让清挽看见又心疼钱。她了解自己的女儿，说要去买羽绒服，计划了明城的计划了她的，就是没有自己的。
可她想闺女穿上最好看的衣服，漂漂亮亮的过年。
她的清挽呀，还是一个小姑娘呀！
忙活了一个月，宋清挽终于睡了一个懒觉，她还是被米粥的香味熏醒的，睁开眼穿上衣服就见宋明城正坐在炉子边熬粥，身边放着收音机小声放着英语。
见宋清挽起床，他笑起来：“姐，我还是不是把你吵醒了？”
“没有我是饿醒的。”宋清挽伸了一个懒腰，转身看了一下挂在墙上的钟表，然后瞪大眼睛：“都八点多了，我竟然这么能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