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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个过程一定会很漫长，十年、二十年还是三十年都是未知数。到时候人都老死了，更别提什么把人带出来相聚。
说不定等他们到了四十岁时心境都变了，想成家，又或是把执念当成一种回忆。还真说不好。
再看鹿书白收拾的一箱子玩具，不像是要去墓园。
赵九阳笑着挠头，随口问道：“你这，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他走到鹿书白对面，单手撑着茶几坐到地上：“我问过咱们的林大美人，她说多棱镜这几天有坍缩的情况，有可能是崩溃的前兆。要不你回去看看？人没带出来，总不能把项目也砸了。你我的身家都在里面呢。”
鹿书白的目光依旧停留在相册上，不过主要是看自己的父母，南湫的照片反倒不怎么关注。
他淡淡地回了句：“人造黑洞和真正的黑洞不同，需要消耗的电力每天都在超负荷，坍缩是迟早的事。”
赵九阳松了口气：“你知道啊？我还以为你是担心多棱镜崩溃……所以才意志消沉。”
他没敢多提南湫，生怕这人受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