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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总呵!您真太辛苦了!太辛苦了!”
彭总也紧紧握住他的手,笑着说:
“您这次来朝鲜写诗了吗?”
“他己经写了一大本了。”那个北大的教授接上说。
“不行呵,不行呵!”老诗人连声叹道,“在我们战士的面前,我第一次承认,我的笔太笨拙了。”
那位北大教授,穿着整洁的白衬衣,戴着阔边的黑框眼镜,一直望着彭总温和地微笑着。那位桥梁专家是一个精瘦而精神矍栋的老人,他手里拿着一根手杖,从眼光里也流露出倾慕之忱。彭总同他们一一握手寒暄,把他们迎到屋里。
大家在室内的木椅上刚刚坐定,摄影记者的镁光灯就像打闪一般连续不停。彭总看了他们一眼,说:“同志们,可以了吧,你跨嗒一下得花几斤小米呀!”
人们笑起来。记者们脸红红地在一旁坐下,也不好意思再照了。
“彭总,我想提一个有趣的问题。”那个精瘦的桥梁专家欠欠身说,“我今天听了一则英语广播,克拉克对他的僚属说,美国上将在一个没有打胜的停战书上签字,这在美国历史上还是第一次。这就是说,他对这次签字是感到屈辱和不服气的。那么,您呢,您在签字时的心情是怎样的呢?”
“我么……”彭总微笑着,说,“讲老实话,我们的战场组织刚刚就绪,没有利用它给敌人更大的打击,我也觉着有点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