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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校长笑笑,说:“碰到那个流氓,也没有办法。那事后来有结果吗?我只记得有这事,不记得那家人了。好像是陈意志老师家吧。”
孙离说:“别冤枉了陈意志老师,他是个老实人,他老婆家的人,一句话说不清。”
刘秋桂说:“这事只有我最清楚。他家小舅子是派出所的常客,后来还坐了几年牢。出来了,现在仍在社会上混。他家小姨子,听说是嫁到外地去了,再也没有消息。也有人说是被她那个畜生哥哥卖掉的,死活都不知道了。”
“这几十年,发生多少事?我都还没有看清楚,人就躺在这里了。”刘校长说这话时脸上是笑的,听的人却有些伤感。
孙离见场面有些冷了,就说起自己二十多年前的故事:“喜子当年在上海读研究生,给我买了一件呢子大衣回来,咖啡色的。我家里没有落地穿衣镜,跑到百货公司大镜子前面一照,觉得自己像电影里的人。又去买了一件西装,同呢子大衣套着穿,走在街上好像自己人都高了几寸。”
“孙离最有意思的是说那呢子衣太结实了,可以传几代人。”喜子笑笑,望着孙离,又望望刘秋桂,“那件呢子大衣现在早不知道哪里去了。你想想,那件呢子大衣如果还在家里,我们家儿子肯穿吗?”
刘校长听着也笑,说:“变化太快了。孙离当年说的也没错,我们那代人的衣服就是一代接着一代穿的。”
舒刚勇还记得当年孙离家的风光,说:“孙离爸爸是县里最早的万元户,孙离是学校最早买永久牌单车的年轻老师,又是年轻老师里最早买电视的。”
刘秋桂说:“他弟弟孙却是我们县里最大的企业家,已是市政协常委了。他的生意做得很成功,人又道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