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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得要众人齐聚一堂来当那个通判断案。
虽说断得明就,但他真当国公府夫人是木芯做的,事后不会回头揣摩一番他们二人私下的不同寻常?
这要是揣摩揣摩,揣摩出了一套言子,往外道出去,他们二人的名声不就就此废了?
不过转念一想倒也是,堂堂指挥使哪里惧怕旁人的碎嘴,只有她这样的女儿家才会怕这些訾议,惴惴猜测着哪一天这些訾议会压死自个儿。
但明明这样的事大多是男儿的过错,最终受害、叫人戳脊梁骨的却是她们。
譬如养祖父坐茶时旁边香饮铺的关小娘子,因着早年母亲病重,父亲摔断了腿,这才不得不抛头露面卖起香饮子,好容易拨开云雾见月明,撑起了一家子的营生,没想招来了数多的谣诼。
若是单单嘴皮子的功夫那也罢了,只是时时会有那捣子来搅浑,支手搭脚的,整得关小娘子窘迫难堪,一旦掉脸子,那捣子就乌暄暄闹喝关小娘子都出来卖了,还操这些矜持做什么。
日积月累的,关小娘子就算再生性豁朗也架不住日日这样磋磨,肉眼可见的她人消瘦了。
沈南宝嘴角微沉了下,不晓得是感慨关小娘子和自己的多舛,还是憎恶这些小郎君太不循矩蹈礼了,反正渡向他的眼波有些凉。
“殿帅那么大一个人物,揣着爱憎分明,当然可以眦睚必报,我呢,小小的女儿家没有说话的分量,哪敢僭越有议,能揣在肚子里腹诽腹诽都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