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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过神，见自己只有双腿泡在水里，心头一松，本能地伸手抱住了朽木。
温小米退出去让出位置，她便一鼓作气爬了上去，喘息着伸手想拉张婆子。
小米忙出声阻止，“别，朽木承受不住两个人的重量会散开的，你先出来，再让娘自己走。”
许如兰点了下头，手脚并用，在朽木上爬出去。
可张婆子年老了，又在淤泥里困了这么长时间，此时完全脱力，双手也冻得麻木，试了几次都爬不起来。
又急又冷之下，面色泛起了青色，牙齿在打架，整个人抖得如风中的落叶，眼看要晕厥过去。
“娘！”许如兰哭着想去救她，温小米拽住她，“你没有力气了，让我来。”
绕过她，双脚踏上了朽木。
张婆子发乌的双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语不成音，只是挥舞着双手让她回去。
“娘，你放心，我慢慢走，这朽木就不会烂。而且，您那么瘦，我有足够的力气拉你上来，你别激动，等积攒一些力气，配合我便能脱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