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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发现老绅士坐在缪尔神甫的门廊上,正专心地看书,而且——惊奇中的惊奇——他身上穿着亚麻套装,系着一条橘色领带!
他们眼对眼互相瞪着,活像两个上了年纪的博·布鲁梅尔。然后父亲一脸羞赧,雷恩先生则轻声笑了起来。
“巡官,货真价实的时尚风格,我看是受了佩辛斯的影响。萨姆,太好了,你的确需要一个女儿。”
“我刚刚习惯这身衣服,”父亲喃喃说道,“好吧,至少我找到伴儿了。”
缪尔神甫走出来,热情地欢迎我们——他还没从前一夜的经历中恢复过来,依旧一脸苍白——于是我们都坐了下来。亲切的克罗西特太太端着托盘出来了,上面放着冷饮,显然没有含酒精的饮料。雷恩先生说话时,我凝望着闲云点缀的天空,避免去看屋旁阿冈昆监狱高大的灰墙。这是晴朗的夏日,但那面灰墙之内永远只有荒凉的严冬。我很想知道阿龙·道怎么样了。
时间悄步推移,我坐在摇椅上沉浸于自己的冥想中,忘我地注视着美丽的蓝天,思绪不禁转移到前一夜发生的事情上。
第二截木盒——到底预示着什么呢?显然它对艾拉·福塞特医生有特别的意义:他脸上那种残酷的表情,并不是出于茫然的惶恐,而是明白某种含义的反应。这截木盒怎么会落入他的手中?是谁给他的⋯⋯我猛然坐直了身子,会是阿龙·道寄去的吗?
我又往后一靠,陷入深深的迷茫中。这么一来,所有的事实构架就得重新建立了。道已经坦承,第一截木盒是他寄去的,而且可以推断,木盒是他在监狱的木器部做的。难道他又做了第二截木盒,通过监狱里特殊的地下渠道,寄给第二个被害人吗?我脑中一团乱麻,心跳得像大锤子在敲打。可是这太反常了,阿龙·道并没有杀害福塞特参议员啊⋯⋯我真是被搞糊涂了。
刚过十二点半,我们的注意力忽然被监狱大门吸引住了。在这之前一切如常——武装警卫在墙上来回踱步;丑陋的岗哨亭里一片平静,若不是从里面伸出来的枪口微微闪着亮光,看起来好像根本没人。不一会儿出现了一些小骚动,无疑有不平常的状况发生了。
我们都坐直起来。他们三个人停止了谈话,一齐注视着监狱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