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日记 (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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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准输。丹麦的气氛乱糟糟,真使我头疼——头疼欲裂,头疼欲裂![2] 我死也不相信……”他话没讲完,面孔拉得更长了,如果还能够拉得更长的话。他恶狠狠地把火柴棒往渐渐熄灭的火炉中丢去。
嘀铃铃的电话铃声,把父子俩吓了一跳。“这样的深更半夜,还有谁会打电话来呢?”老探长喊了起来,“喂!……唔。早安……很好嘛。你发现什么啦?……原来如此。那好啊。现在快上床去吧——年轻姑娘的娇躯最不宜熬夜呀。哈哈,哈哈!……妙极了。晚安,好孩子。”他含笑挂断了电话。埃勒里眉目之间流露出询问的意思。“是尤娜·兰伯特打来的。她说,烧剩的遗嘱残片上的手写姓名,业经核实无误,是卡基斯的亲笔,毫无疑问。她还说,其他一切迹象都表明残片是遗嘱原件的一部分。”
“真是的。”这消息不知为什么反而使埃勒里垂头丧气,真使探长觉得不可思议。
老头子忍无可忍,发起脾气来:“天哪,我看你大概是不愿意这件案子了结啊!”
埃勒里温和地摇摇头。“别骂我,爸爸。我是再渴望结案也没有了。但是一定要圆圆满满地结案。”
“好啊,我觉得很圆满了。斯隆的罪证完全确凿。而斯隆一死,格里姆肖的同党从此不存于人世,一切都太平无事了。因为,照你的讲法,格里姆肖的同党是知道诺克斯拥有某件达·芬奇作品的唯一外人,而今此人已丢了性命——虽然这幅画的交易现在只有警察当局知道。这就意味着,”探长咂了咂嘴唇接着说道,“咱们可以转而做詹姆斯·诺克斯先生的工作啦。如果那幅画真是格里姆肖从维多利亚博物馆偷出来的赃物,咱们可得把它追回来。”
“你发出的电报有回讯了吗?”
“一个字也没有。”探长皱起了眉头,“我真不懂,博物馆怎不给个回音?不管怎样,如果那帮英国人打算把画从诺克斯手里收回的话,可得费一番手脚呢。诺克斯有钱有势,不难给自己开脱个干干净净。我认为,我还得跟桑普森从长计议——我不想把这个阔佬惹火了。”
“你要解决这件事,来日方长呢。那个博物馆总不见得愿意传得沸沸扬扬,让外界把他们专家鉴定为达·芬奇真迹、并且也作为真迹公开展览过的名画,说成是一文不值的赝品。我这是指这幅画真的是赝品而言。要晓得,咱们现在是仅凭诺克斯一个人的说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