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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啊,”她说,“阿黛尔立过遗嘱。她告诉我了。”
“真的!什么时候?”
“噢,不太久,大约一个月以前吧。”
“真有意思。”尼尔警督说。
珀西瓦尔太太热切地倾身向前,表情极其生动。能够充分展现她的“无所不知”,显然令她异常享受。
“瓦尔还不知道呢,”她说,“谁也不知道。我是凑巧发现的。当时我在街上,刚从文具店出来,就看见阿黛尔走出一家律师事务所。是高地街的‘安塞尔-沃莱尔律师事务所’。”
“啊,”尼尔说,“当地的律师?”
“对。我问阿黛尔:‘你去那里干什么?’她笑着说:‘想知道吗?’然后我们一起走,她说:‘告诉你吧,詹妮弗,我是去立遗嘱了。’我说:‘哎呀,这是为什么,阿黛尔,你应该没生病啊?’她说没有,当然没病,身体好着呢。但每个人都会立遗嘱的。她说她不想去伦敦找那个烦人的比林斯利先生,我们家的家庭律师。她说那个老东西会向家里其他人泄露秘密。‘不,’她说,‘我的遗嘱是我自己的事,詹妮弗,我要自己处理,不让任何人知道。’我说:‘好的,阿黛尔,我不会告诉别人。’她说:‘你说出去也没关系,反正你不知道遗嘱内容。’但我没对任何人说过。不,就连珀西也没告诉。我觉得女人就该团结起来。你说呢,尼尔警督?”
“我相信你也是一片好意,弗特斯科太太。”尼尔警督的措辞颇为艺术。
“我这人就是心肠好,”詹妮弗说,“其实我不太喜欢阿黛尔,你懂我的意思。我总觉得她是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现在她死了,可能是我误会她了,可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