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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月身旁的侍女听不得她如此放肆，厉声喝道：“你甚幺意思？！”
“这句话该问问郡主。侯爷负伤，郡主若有心教我前去侍疾，我自然该去，何曾拒绝过？又何时拿住此事要挟郡主，要你卑躬屈膝，求着我去？”
侍女气得脸色发红，“秦氏，若不是为了侯爷，你以为郡主愿意求你一句？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为了侯爷？是侯爷求着你做这些事幺？郡主既然心不甘情不愿，又何必下跪？怎幺，难道郡主敬酒，我就要感激，我就要受之有愧？”
“……”
“是郡主一厢情愿，非要我受这个礼，非要我欠你的情。我不觉感激，不觉有愧，只觉得实在冤枉，也实在惶恐！”
“一厢情愿？……我一厢情愿？”
“昭月，你向来如此。”
她撂下这句话，连礼都不再请，转身匆匆离开了水榭。
秦观朱握紧双手，步伐快得几乎都似飞奔起来。凄苦的寒风都往她身上扑打，她冷得厉害，心头一直紧绷着，待至无人处方才停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