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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高烧怪梦中醒来,观棋在床头读书,递给她一碗热气腾腾的冰糖雪梨汤,神情严肃,指责道:“你这是,图什么?南理人,有病。”
燕山景细想也觉得荒唐好笑,她和姬无虞并肩坐着挨冻,谁也不跟谁说话,都是在闹脾气,她还把自己闹到了发烧的地步。阳奇和阳非在写字抄经,此时已是黄昏,没几天就要冬至了,大考还有文试,两人都在背净山门的历史剑歌。
燕山景靠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喝梨水,长歌馆寂静无声,所以红衣如火的姑娘突然闯入,轻易惊起门庭雀鸟。阳奇一听声音,就竖起耳朵,她无奈道:“她又来了。”
燕山景一看到她就想起她钻进姬无虞怀里哭的场面,烦恼地躲进被褥里:“谁也别见。”
观棋不客气地关上门,给来人一盆闭门羹吃。
燕山景简直纳闷,上次跟着姬无虞的还是他的舅舅,这次怎么换了个嚣张跋扈的年轻姑娘,而且她到底是谁?姬无虞任由她又哭又闹,几乎是又宠又护,莫非她是司夫人给他选出来的妻子?可怜的姬无虞,祖母安排一位,母亲又安排一位。不过看样子他照单全收了,为她燕山景他是出生入死,为这红衣女子他又能做到哪一步呢?
燕山景在热腾腾的被子里懒得想这些事,只是很想把喝过梨水的碗砸到姬无虞脸上。
那女子身后跟了不少人,她见屋中明明有人,便更是用蛮力拍门:“喂——你不是后悔了吧?我们千里迢迢来退婚取蛊,你怎么装死?乩童大人在等你,要取蛊就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