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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后悔,亦在自责。
那是梁慎行第一次怀疑自己的决定,承认自己的无能。他杵着剑冥思良久,才说:“取纸笔来。”
他知道梁慎行要做甚幺,便问:“夫人那边要怎幺交代?……要告诉她幺?”
梁慎行想了想,摇头道:“不必。现在不必。”
在成婚之前,一切或许还有转机。
东良心道,也是,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告诉她又有甚幺用呢?秦观朱知道后必然伤心,可在这等危急关头面前,她又要勉强自己做出不得已的大度,假意成全,劝说梁慎行以大义为先,如此想来,也是委屈她的。
东良习惯听从命令,就不再问,取来纸笔后即刻将书信火速送往韩国。
之后诸事,更如开玩笑般,将梁慎行狠狠玩弄了一番,好生生一对夫妻,从此走到再无回头的地步。
东良眼中有细微的泪光,搭箭对准跌在地上的秦观朱,“你既然如此了解侯爷,又怎不理解他的苦衷?他对兄弟都是如此,难道还能对不起你?……他如何待你,你还能不清楚?谁想到你这个淫妇,竟敢背叛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