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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质的椅子腿猛地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
商砚拎起公文包，淡声道：“走了。”
俞时渺正记着笔录，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一惊，她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还是立刻听话地收拾起东西。
方氏夫妇对视了眼，方庭晖急追几步，拦在了他们面前：“商律师，你、你这什么意思？”
商砚冷眼以对：“你心知肚明。”
方庭晖脸色一变，但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他咬咬牙，伸出一只手：“律师费我给你这个数怎么样，如果你能申请到公开审理，把这件事的舆论炒到最大，并且争取到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我再给你加……”
商砚抬手一推，养尊处优的小方总当即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他眼皮未抬，按下门把手走了出去。
“商律师！”方太太着急忙慌地追到门口，嘶声道，“我女儿那么惨那么可怜，您忍心吗，就不能为她破个例……”
他低低一笑，嗓音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讥讽及嘲弄：“你们都能忍心，我一个外人，为什么不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