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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苏相的下一步指示。
然而苏相只挥手叫侍卫下去，示意马淳，“继续。”
马淳便接着往下讲，“下官以为，上游河床开阔，一马平川，而大庆官隘口陡然狭窄，自然……”
马淳发誓，这一回真不是他的错觉，苏相是真的在走神。因为他已经说完半天了，苏相居然还在垂眸沉思。
他自问自己讲的问题并不深奥晦涩，且黄河改道自古有之。这样的事情，还不足以叫苏相思索至今，唯一的解释，便是有更重要的事情占据了苏相的心神。
是方才进来的那个侍卫所言之事？
该是什么样的大事？
比靖王谋反，豢养甲卫还大吗？
马淳一时惴惴。
能坐在这里的人，皆是王朝的股肱，人人有一双慧眼，是以不光马淳，其余人等也都注意到丞相的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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