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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儿...”
夜宸低声唤着，点燃了烛火，照亮了室内，却见满室深灰，唯一的色彩是鱼缸里鹅头红金鱼，却没有了楚清寒的痕迹，可明明，明明上午他还在这里同她欢好，如今又只剩他一人。五天不够啊。
可她是旁人妻子，他不可以继续了。继续下去，不可收拾，他知晓少主觊觎人妻传出去名声恶臭，他出冷宫有母仇，也需要除掉当年害自己的人，他很小心的处处避嫌，但周夫人是那个他不能自控的例外。
今晚没有人会摸他膝盖的骨骼的裂隙，也没有人抚摸他丑陋的疤痕了，或给他针灸膝盖了。
他不懂自己，但五天不够，哪怕她不是完璧，是有夫之妇，他...除了不甘心，便是浓重的占有欲，而没有嫌弃之意。他不愿意承认还爱着，他不会爱着曾经抛弃自己的女人的。
夜宸推开衣柜，衣柜里只余剩他的衣物，不见了她粉粉嫩嫩的小衣服，他走去窗畔，床上也已经换了新的床单被褥，没了楚清寒的余温，枕上有她遗落的一根发丝，他收起这根发丝和昨夜剪下那缕发丝一起放在腰间袋子里。
他去了厨房，去了隔壁通房，甚至去了隔间恭桶那边，四处没有楚清寒的痕迹，他婉如流浪。
夜宸走回桌畔，在那张和楚清寒欢好过的大椅上坐下，便见桌上静静躺着那条他亲手戴在她颈项里的项链，她只带走了她的东西，而留下了他送给她的东西。
他将那条项链攥在手中，心中说不出的难受，他拿出楚清寒那缕发丝，她根本不要身外物，她也没有讨要名分，她并不贪慕虚荣的对不对，她只是来履行交易的，他眼睛模糊了。
她走了，对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