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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被他发现了
夜风吹拂窗纱，盖住灯罩，室内黯淡，她也黯淡，垂头丧气黯淡，声音有气无力黯淡。
纪景辰眼神阴郁，抬起她下颌，眼睛没有水迹，脸颊也干燥，不像哭过。
她的确比旁人坚强，想得开，有韧性。
他沉默一瞬，语气到底缓和了，“不审问你，想说什么说什么。”
宛意望进他漆黑的眼眸，一片认真幽邃。
她二十二年半的人生，几乎日日都有他的参与，他了解她，她亦了解他。
一个冷漠寡情，城府极深，理智到极致的男人。
他越理智，宛意越找不到他任何苦衷。他就是纯粹为了纪文菲，理性冷静地伤害她，压迫她。
就如同此时，他罔顾她反锁房门的拒绝，硬生生闯进来，不过是因为纪文菲对刚才沈黎川一事，还有疑虑，请他这个靠山来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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