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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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认知到自己需要和alpha来往。自己是alpha, 和同类交往才称得上正常。 而蔺江蓝的那个发小alpha,雏英然, 住在同一个别墅区,从小玩到大。女alpha似乎也很早就知道他们是同类, 不需要避讳什么,对他只有稀疏自然的态度。一起打羽毛球的时候,她指导雏英然的样子简直让其他没见过世面的alpha瞠目结舌。亲密得理直气壮, 让旁人都无法生出疑问, 只怀疑现在的alpha之间都习惯这样了么? 手臂以一个流畅的姿势,从上滑到下,握住对方的手腕指导姿势。 一个兴致勃勃, 眼睛浓黑, 睫毛上坠着汗, 可惜没入门,连球拍姿势都摆不正;一个晒人的日光下照得脸颊生晕,鼻梁上亮出玉色,穿着制服的身影修长而引人注目。 学校里的alpha学长学姐倒是对后一个女alpha挺有好感的。 眼见他们靠得近的吓人,手指都蹭到了手背,眼球里都仿佛有点麻感。 好像那一点指尖是火柴尖,在轻轻刮蹭盒侧的磷面似的。再看另一个alpha转过头看女alpha的眼睛……很怪,很难形容。就好像早已经被点燃,只是烧得不明显。像是一种不明所以,满满一眼眶的,湿亮的黑色的,低温火焰。 这只眼睛对于雏英然的粉丝大概是眼熟的。因为,那就是《月光杀人》那张专辑的封面。 09 完整播放完的百万专辑杀伤力远没有蔺江蓝一段和alpha的绯闻大。当晚偷摄的内容即使模糊不清也记录清楚了缘尾,加之其中人物也不是普通人,直接就爆上了话题榜单。宴会结束得匆匆,蒋鹭走得晚,进入地下车库时,看见一辆黑色suv前有个oga趴在车窗边说话。 车门敞开着,oga借故要搭便车,皱着眉说载他来的家人先走了。 ……蹩脚的谎话。 蒋鹭看见车把手上搭着一只熟悉的修长的手,挂着一条缀着银色小月亮的手链。声音从oga遮挡住的车门内传出来,蒋鹭听见,脚步一顿。“不行。我把电话借你。……我帮你叫车。” 往常她都跟发小alpha在一块儿。 这会儿是难得落单。 蒋鹭知道和蔺江蓝相亲的oga也不止一个,这个披着件黑大衣、眉眼热烈,求搭车的oga大概也去过。年龄也小,肉眼可见至少比女alpha小了四岁。信息素的气味在空荡的车库里四处跃动,是明目张胆的引诱。 那个oga的信息素有熟透水果芬芳的香气,十分浓郁诱人。 “……那车先借你。我搭别的车走。”依然是推拒的回答。那个oga原本恼怒地咬唇看着她,在蔺江蓝拿起车前窗放置的杯子找钥匙的时候,看着看着,眼神又逐渐松滞下来。 最后,突然撑起身,快速地探身过去亲了一下她的脸颊。 一瞬间,女alpha却神情微愕,眉头也无意识皱了起来,抵触的意味不言而喻。 明明是被一个漂亮oga亲了。 表现得,好像被过于热情、也完全不属于自己的玫瑰的刺狠蛰了一下似的。 蒋鹭没有看见她立刻冷脸,只是看见女alpha维持着礼貌,抿紧了嘴唇,在车内置物箱里找出了纸巾,像平时清洁那样在脸颊上擦干净了湿润的地方。 也没有刻意表现出嫌恶的表情。 但她的态度很明显冷淡下来,有些心不在焉,仅仅还维持着一点礼貌。对oga发怒,或者对oga展现有伤害倾向的行为是这个社会严厉禁止的,但蒋鹭无端知道,蔺江蓝不是因为这个才没有训斥oga,她天生,就不会对不相干的人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蒋鹭慢慢走过去,停车场有分区,这里显然没什么人,一走动脚步声就明显起来。 那个oga还是知羞的,立马站起来,回头看见了蒋鹭,发现也是个oga才松了一口气。 蒋鹭看着他,用一种远不能理解的目光注视这个oga。“你没有经过她的允许。” oga一听这陈述意味的话,不知怎得也难堪起来,脸上红红白白,这时候女alpha也打开车门走出来把车钥匙递给这个oga,和蒋鹭的平淡口吻相得益彰的轻冷声线说了一句:“自己找代驾回去。注意安全。” 本该是有很多可以说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一向进攻性很强的自认为是肉食系的oga忽然说不出话来。 这会儿才反应过来,也许自己应该尊重她的边界线,耐心等待能越过去…… 结结巴巴的,想要辩解什么,也似乎想要弄清楚自己有什么感情。 蔺江蓝经过蒋鹭身旁时,偏头,目光掠过他一眼,轻如被极小的蜂针注了一口蜜汁。 她说,“谢谢。” 便与这两个oga擦肩而过。 由此酿出了蒋鹭第二个梦。 10 梦中的蔺家和蒋家约见的时间推迟了两个小时。女alpha依旧来迟了,但蒋鹭在餐厅里等了下去。 他望着窗外一直等。 直到他看见蔺江蓝匆匆赶过来。心中像捏爆了一颗又一颗的薄荷爆珠,尼古丁的飘然感使大脑陷入玄之又玄的麻醉状态一般。 梦中的蔺江蓝并非有意来迟。 她穿着一件偏青色的衬衫,衬得腰身修长,因为春寒在外面罩了一件颜色干净的外套。其余的装扮都乏善可陈,看得出来穿在身上的,并没有花太多时间来装扮搭配,但却有种说不出的好看。女alpha这会儿在高档餐厅门口几米处,皱着眉,左手搭在胯上,盯着底下的有点脏的鞋印发怔,似乎是来的路上不慎踩到了浑浊的小水洼。门口的侍应生隔着玻璃窗瞄见,抿着唇忍不住回头又看了一眼,心下大概在暗想:她怎么不进来? 一种淡淡的疑问,带着点莫名的奇妙的期盼。 虽然是生客,但身上那种气质却错认不了——女alpha不是路过的,她该是这里的客人。 正要招待她进来,蒋鹭就推开餐厅门,走出去,自然熟稔地对女alpha说:“你来了。” 随即蒋鹭发现了蔺江蓝站在餐厅外的困扰。一种陪伴过女alpha很久的感觉忽然俘获了他的五感,很快促使他做出应该做的举动。这一瞬间的怪异感让入梦的感觉更显得突兀,脑海中纷乱的记忆涌现,宴会上被播放的deo小样,偷吻女alpha侧脸的车窗边……冰冷的触怒意味,在看见那个发小alpha和蔺江蓝一起在天文教室调整观星镜的画面时,达到了最炽的温度。 ……那应该是我的位置。 这样的想法转瞬即逝。但一根尖锐钢针仿佛要刺破脑皮层的痛,在大脑里不住嗡鸣。 梦中蒋鹭的记忆认知开始模糊,混杂不清,后颈的腺体在剧痛中极速萎缩,退化成平整的皮肤组织。一点一点的苦苣苔科植物的气味在血液中激荡。这一切发生在梦中也不过千分之一秒的时间,快过一次眨眼。 没有影响整个梦境的播放。 于是,梦中的蒋鹭没有丝毫停滞,只是信息素悄然变化。他的面庞斩落了一两分温秀,脱下手上的黑色真皮手套,翻出内里带着绒毛的一面。 他蹲下去,作为一个“oga”却不在乎这该矜持的身份地蹲下,用手套去擦她鞋底淌着的脏水。 手指上难免会沾到脏污。 他捏着用完的手套,冬天的空气偏冷,手指骨节也容易被冻红,蒋鹭的手也一样,他把手套丢进了路边的垃圾箱,然后走回来。 一旁站得有点远的侍应生围观了全过程,捏着清洁巾,不知所措地怔在原地。 在他眼中,这个身上气味苦涩、十分与众不同的男性“oga”走过来,接过清洁巾擦了擦手,随后伸手——干净的左手,碰到了似乎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的女alpha的手,然后缓慢地握住,抬眼对她说,“我们进去吧。” 蔺江蓝没有推拒,进餐厅时认真地看了他一眼,睫毛翕合得让人想凑上去吻一吻。 他们似乎早就熟识,早就该走在一起。 蒋鹭的模样是有些英俊的邪气的,周正谈不上,冷漠到极致,颜色却是浓的、黑的、白的,坐在一起和女alpha称得上是相配的。梦中的蒋鹭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在做梦,和上个梦不同的是,他不再是单纯的alpha性别,而是按需而变的……每当女alpha和他说话时,一股微涩的苦苣苔科植物的汁液就从挽起袖口的小臂处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