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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小念见这老男人一副不情愿的样子，把东西丢回去，“当我是垃圾桶吗？赶紧的，我们去民政局。”
湛封冷眼看她，“这么着急想跟我离，是想去找陆景昱，还是去找靳南沉？”
纪小念听得莫名，却又忍不住反驳，“你管我找谁，反正我们已经离了。”
“离婚证没拿到，就不算离。”
湛封正襟危坐，背脊挺得笔直，那张刀刻刚毅的脸，还是阴沉沉的。
纪小念瞪他，“但我们签离婚协议书了。”
湛封，“我没签。”
纪小念实在不明白大叔什么意思。
亲自把离婚协议书打印出来让她签字，说好的今天十点民政局领证，现在是要反悔，不离了？
但这离不离，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