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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波很听话,他也走了。回家后,把电话线都拽下来了,而且关灯睡大觉。
他睡大觉了,这个晚上,可有个彻夜未眠人,就是韦良渔。
家属都做好工作了,每人开出五万,这可是个天文数字。人都死了,讨说法有什么用?即便追究责任人,也救不回来人命,而且按正常赔付,一万都得不到。
韦良渔担心的是没有上报。虽然各分厂都实行了厂领导包干,可总厂生产安全管理职能还在,他应该上报的。可李厚银正管此事,上报,李厚银怎么想?他把一分厂抢了去,此时出事,李厚银会偷着乐,而且还会把事搞大,报一箭之仇。他有些犹豫,后半夜了,把死者家属安排完,想起来,不报李厚银,也得报王开洋,于是就给王开洋家打电话,家里人说:“去北京开会去了!”
这么巧!不会是听着风声,故意不见吧?又给王开法家打电话。王开法说:“他哥去北京开会去了,晚上八点多走的。”按王开法说的情形,王开洋应正在火车上,想联系也联系不上。他又想到了高波,他就是王开洋的耳报神,于是灵机一动,就给高波打电话,让他通知王开洋。这家伙也有心眼,报给高波,高波传不到王开洋处,是高波的事,他已履行程序了。可高波家就是打不通,没道理,占线,也不能好几个小时,要不是线路坏了,这么巧?
韦良渔在烦躁、焦虑中终于睡着了,可也就睡了三个小时觉,一阵电话铃声把他吵醒了。稀里糊涂,还以为是高波回电话,抓起电话一听,原来是一分厂厂长郑承重打来的,告诉他,电台记者都来了,就在分厂。
谁把记者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