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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厚银隐匿了与进口设备相关的所有真实情况,把设备运回后,他亲自组织了安装。尽管组装调试人员也发觉设备有些问题,但李厚银都掩饰过去了。李厚银吃住在第一分厂,经过半个月的努力,设备安装完毕,而且一次试车成功。
就在钢筋从制造设备中出来的时候,就在一分厂员工欢庆时,李厚银晕了过去,他被送到了医院,在医院昏睡了三天三夜,他才醒过来。
就在这三天里,发生了很多他意想不到的事。
第一件,吕革新借钱。市委内部调整干部,吕革新想从组织部出来,到市直找个有油水的委办局,当个副职,这就叫外放。在市委像他这类干部,就能混口饭吃,给人通个风报个信什么的,解决大事得的是部以上领导,自然没有送他们大礼的。到了实惠的委办局就不一样了,如白天成,手中就有权,有权才能换成钱。
外放,得要给领导上钱,虽然没明码标价,可吕革新在组织部干了多年,他最清楚不过。给他优惠价,也得一万元。那个年代,靠工资谁家也没有万元积蓄,吕革新就想到了李厚银。这李厚银为了贷款和换汇,找关系挖门子,花了不少钱。要说帮忙,吕革新他也帮忙了,尽管是间接的。他也想搭个车,让李厚银从单位出,不过说是向李借钱。
李厚银住进了医院,吕革红在给李厚银换衣服时,正巧发现了一张银行卡。堂兄用钱急,随手就给了吕革新。吕革新知道李厚银给别人送礼,都是二万的,以为这里可能也有二万,也没多想。就收了,收了后,就给领导送去了。
原本吕革新就想找个实惠的委办局,去当副职,没想到,他一子去了市委宣传部,当了副部长,这可是正局级。有从组织部处长直接提副部长的,可那很少见。他虽没提组织部副部长,可提了宣传部副部长还兼着广播电视局局长,那也是少见。他明白,副部长可不是一万价,得三万。其实他不知,他拿走的那张卡正是李厚银要给安国生的。由于安排了向雪玉工作,李厚银就没给。由于时间忙,一直滞留在自己口袋里,一度想给宋可馨,可一直没有机会。稀里糊涂之际,倒帮了吕革新大忙。
第二件,李厚银他再一次得到了回报。由王开洋提议,任职不到三个月的李厚银被任命为温春市钢铁总厂副厂长,而且王开洋把自己的办公室腾出来,准备给他。这在温春钢铁总厂都是没有过的事,他突破了中组部人事规定,任职不到半年,又接着提升。这不仅在温春市,可能在全国也不多,这就等同战场提干。实际这几个月的经历也就如同战场,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