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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吏就道：“曹东家，咱们内府股子交易所采取挂牌制，”小吏一指外间的水牌，说道：“有人卖，就会挂出水牌来，好比一万股挂价三万三，您觉得合适，就能去摘牌，其后再去后头过户；您要是觉得不合适，那就不管，兴许后头还会挂一万股两万八的水牌呢。”
反过来，倘若坏消息传来……那可就赔惨了。转念一琢磨，不论这股价涨跌，内府允诺保底收益就是二十年回本。当然了，这个二十年对标的可是基准股价。他曹允升买股子奔着的本就是保底的出息，免得曹家后人家业败了后无所出息。
曹允升呼吸急促，想着待会子要紧忙打发人去摘牌。不待那寇永平回转，外间又挂出水牌来，同样是三十万股，作价三十六万两……
他跳下马车，几步到得王府马车前，抬脚跳上去钻进了车厢里。
陪坐的李惟俭实在无趣，又不好就此离去，奉承了一会子，便偏过头隔窗眺望。好巧不巧，正瞧见一辆忠顺王府的马车自街口缓缓行来。
李惟俭指了指股子交易所道：“莫看如今流水牌价码高企，实则这都是短期效应。待过上旬月，说不得这股价就会回落，到时候王爷再入手，岂不美哉？”
此后那书办果然每过一刻来报一趟，午时末，内府已抛售了二百万股有奇，均价降到了三两五，拢共收得银钱七百二十万有余。
内府拆借股子，为的是交易所内的买空卖空，再引入保证金制度，以忠顺王那贪鄙的性子，哪里会忍得住？
只消忠顺王下了场，先让其喝上几口汤，待其弥足深陷，李惟俭转头就能给他个记性！报仇嘛，他人微言轻的，只能这般谋算着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