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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能考上大学的人,本身就代表着学习能力不会差到哪里去,何况江闯本人的学习成绩还很不错,所以专业水平上肯定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他现在唯一欠缺的就是实际的工作经验而已。 不过这一点目前来说也不算他的短板,因为当下的大环境就是这样。这年头的装修行业,市场需求也就是近几年大家生活水平好了起来才逐渐多了起来的,换做从前,大家最多粉刷墙面再打几副家具就挺体面的了,直到如今才多了许多装修花样。 所以干他们这行的,能在读书期间找相关实习工作来积攒项目经验的人可以说是少之又少。因此像江闯这样直到大学毕业,能拿出手的成果仍然只有在校做的设计作业的人多了去了,是很正常的现象。 朱立娟反而觉得这样还挺好的,江闯现在宛如一张白纸,学校教了他知识,如今就差到工作上历练,她可以利用自己前世积累的丰富经验把江闯渐渐打磨成璞玉,快速把人扶起来支撑公司日益增长的业务需要了。 是以朱立娟又陆续问了两三个问题,江闯都答的条理清晰,态度也诚挚,显然是有精心准备过的,不是鲁莽地空手而来。 朱立娟就觉得江闯可以留下来了,她觉得这个人各方面条件都不错。 不过朱立娟在面试的最后又和江闯确认了一遍薪资的问题,确定他是否能接受:“江闯,如果我们公司录用你的话,薪资待遇方面咱们肯定给不了大公司给你开的价,不过我们会按照底薪加提成的方式,底薪每月五百元,提成则是根据你接单的工程总价抽成百分之五,这样能接受吗?” 说实话朱立娟开的这个价在市面上不低了,按照他们公司现在的业务量来算,江闯每个月到手的工资远远不止是底薪而已,提成其实拿得更多。 但问题是朱立娟事先打听过,江闯先前的几分offer拿的工资挺高的,老板可以说是高薪挖人,给的比朱立娟还多。 这样一来,朱立娟提的这个条件就不知道江闯能不能答应了,毕竟常人看工资,底薪才是实打实能拿到手的钱,提成这玩意不固定,不少人觉得赚得不稳当。 但是前面也说了朱立娟他们的公司正式成立不久而已,手里的资金大部分都用来周转了,眼下刚招个新人就拿这么多工资,加上还不能立马上手干活,得让朱立娟带着培训一段时间的,陈荀几人想想就挺心疼的。 所以大家聚在一起商讨了一番最后一致给定了这个薪资,再高的话他们就舍不得招新人了,觉得还能再等等,慢慢摸寻个新人。 朱立娟说完等着看江闯的反应。 江闯其实有些诧异的,他来的时候就知道了公司很小,刚从小作坊转型,虽然现在还是和小作坊没什么太大差别,不过名头好听了一些。 是以他在来之前就有了心理准备,说服自己能接受自己比同期同学赚的少一些,这样的话他就可以既能兼顾做设计师的理想,又能一步步照顾现实需要赚钱为了他以后能在这安家的打算。 所以江闯心里预期的薪资也是跌倒谷底了,准备先在这里干个几年,同时再看看有没有对口的其他公司能给高一些的薪资,到时候他再跳槽的。 没想到眼前即将成为他上司的老板娘开的条件也不差,江闯快速在心里算了一笔账,如果公司的业务量能够继续保持住的话,他以后每月拿到手的工资其实比接受学校的分配去了住建局的同学会更高。 面对朱立娟提的这个待遇,江闯在惊讶之后没多犹豫就立马答应了下来。 于是朱立娟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合同,江闯拿着笔在上面签了名,朱立娟又拿过来盖上章。合同一式两份,朱立娟给了江闯一份保管,另一份由公司这边保管,江闯的工作就这样定下来了。 工作毫无波折地搞定了,江闯为自己顺利踏出了第一步而感到兴奋。 招到了满意的设计师,虽然现在江闯还是个小白,但是朱立娟也挺高兴的。她又和江闯约定好了正式来报到上班的日子,两个人就互相道了别一起离开了办公室。 送江闯出去的时候,随手把包挥开飞过来的木屑丝,朱立娟在工人打磨木头制造出来的噪音下开口:“你别看我们现在只有一间屋子做办公室,还是从家具厂临时腾挪出来的,看着有些寒酸拿不出手,实际上这些条件都是暂时的。以后随着我们公司发展壮大、赚了更多的钱,我们到时候就正经租个办公楼,自己上手设计装修,用起来肯定更舒服自在。再往远一点想,我们说不定还能自己买块地专门用来建自己的办公楼,以后一整栋楼都是我们公司的,自己用不完的办公室楼层还能租出去,我们坐等收租……所以这段日子的简陋条件,咱们就先将就着用,克服一下吧,以后会慢慢好起来的。” 朱立娟已经开始给公司的新晋设计师画大饼了,她这也是没办法。虽然江闯人是已经答应入职了,她还是得尽量为他们的公司美言几句的。 不然万一江闯因为他们公司的办公条件不佳而心生不满,又或被眼前的境况给搞得没了工作的劲头,岂不是有伤员工的工作积极性嘛,是以眼下朱立娟不得不试图挽尊。 江闯脸上维持着笑容不变,他也不傻,晓得这时候该附和老板娘,跟着捧几句,好叫老板知道自己的忠诚度,遂开口道:“是啊,饭要一口一口吃,路也要一步一步来嘛。眼光还是该长远一些,以后装修这个行业越来越吃香,我们公司的发展前途肯定也是越来越好的。那这样看的话,现在这一时半会的条件也没什么打紧的,等以后我们都搬进写字楼了,说不定我还能在新来的同事面前炫耀几句,好歹我也是见证过公司发家史的元老了。” 朱立娟被逗乐了,江闯入戏还挺快,这么短的功夫就从学生切换到打工人的状态了,一口一个我们公司的。 她听着就想笑,又觉得江闯其实情商也高,没有死读书营造出来的一板一眼的木讷感。 两个人一路走到村口分开,江闯上了大巴车回市区再转车回学校,朱立娟则是上楼回了家。 插上钥匙扭动锁扣,小心翼翼地打开家门,家里此时静悄悄的没声音,朱立娟探个脑袋往屋里张望了一圈,发现客厅没人,却还是轻手轻脚地把门关上,换了拖鞋进屋。 “妈,聪聪敏敏睡了?”朱立娟扶着婴儿房的门槛,歪个脑袋看着房里的朱母问道。 朱母听声连忙竖起食指放到嘴边“嘘”一声,示意闺女小点声说话。 朱立娟早上走后,两个外孙女看着妈妈出门不带她们,张嘴就哭了,任凭朱父朱母怎么哄都不管用。 聪聪敏敏哭了好一会儿还是不见妈妈回来,小小的人才不得不接受了现实,慢慢收了眼泪。两个小娃娃早就哭累了,费了大力气闹腾,肚子自然也饿了,于是又被外公外婆哄着顺势喝了小半瓶奶填饱肚子,又玩了一会儿玩具,两人才有了睡意,闭上眼睡着了。 朱父朱母见状松了一口气,等外孙女睡熟了才把她们放到卧房里的床上让她们继续睡。 甭管多闹腾的小孩子,只要睡着了都是好带的,基本不费什么事。朱父见外孙女睡熟了,有经验的他晓得这两个孩子这一睡起码也要两三个小时后才会醒,因此犯了棋瘾的他又下楼找胡父下棋去了,独留朱母一个人在房里守着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