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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锡眉尾一挑，嘴角微微勾起，不置可否，不过内心深处还是很欣悦的。他没问过管声这个问题，因为那定然是个十分复杂的答案，要用一辈子来阐述、解读。
等到大家都吃饱了、玩累了，吕老师才姗姗来迟，远离人群，坐在教学楼前的台阶上吃东西。
范锡走过去，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他猛地一抖，扭过头来，脸上闪过温吞的微笑：“嗨，范老师。”
“才吃饭呢？”
“嗯是啊，可真热闹啊……我一到了这种场合就打怵。”吕老师习惯性地推了推眼镜，“能给两个学生找个好去处，真是太感谢你了。”
这一个多月来，他们成了相当不错的朋友。范锡和他闲聊片刻，说出自己的打算：“等年底陪管老师考完研，我还来。以后，我可以经常来。”
吕老师沉思着，突然说：“你别来了。”
范锡心里一沉，连忙询问：“我的教学质量有问题？被学生投诉了？还是，因为我和管老师的关系……”
“啊不是的，”吕老师连连摆手，不好意思地笑笑，“你热爱教育，管老师是公众人物，又恰好有个公益基金。你不如……去做些更大的事吧，让更多的学生接触到音乐课、体育课、美术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