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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子稍小一些的如今日来的一些伴读,早已吓得面无人色。
便是姜雪宁都感觉到自己的脖颈被谁的手掌死死地卡住了——
知道是一回事,亲历又是另一回事。
少年的冠礼终究还是没能避免染上血色,笼罩上一层家族覆灭的阴云。
有那么一个刹那,燕临便要站起来了,站到父亲的身边去,同他一道面对今日倾覆而来的、残忍而未知的命运。
然而他面前的谢危,只是再一次向旁边伸出手去。
赞者哪里见过今日这样的场面?
端着漆盘在旁边吓得腿软,险些跪了下去。
谢危手伸出去之后半晌没人递东西,他便一掀眼帘,轻轻道:“簪子。”
厅堂内正是安静时刻,谁也不敢说话,脑袋里一根弦紧紧地绷着,只怕就要发生点什么事。谢危这听似平淡的一声响起时,众人谁也没有预料,有人眉毛都跟着抖了抖,手中按着刀柄的兵士们更是差点拔刀出来就要动手,转头一看,却是谢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