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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霭还真的有点吓坏了,想这滕夫人又不是包青天转世,纯粹是糊涂官打糊涂百姓,如果被滕夫人怀疑上了,那还有好果子吃?可别落个小高的下场,在D市华人界被搞臭不说,还传到赵亮耳朵去,那可真是黄泥巴掉在裤裆里—说不清了。
她正在考虑如何偷偷把自行车退掉,把钱还给滕教授,就听滕教授说:“陈大夫,你放心,Nancy跟你是好朋友,她知道你是个正派人,她不会乱猜你我有什么事的—”
滕姐说:“那照你这个意思,我们都是因为不正派才被她猜疑的啰?”
滕教授连忙解释说:“我说的是Nancy的猜测,不是我的意思,Nancy跟陈大夫关系好嘛—”
滕教授说着就到外面拿东西去了,陈霭也想跟着出去,但滕姐在跟她说话,她只好站住。滕姐说:“陈大夫,你真的很不简单啊,我弟媳那个人,跟谁都处不好的,偏偏跟你处得好,不知道你有什么高招?也给我传个经,送个宝,好让我也跟她把关系处好点,不然我连我爹妈都不能探望—”
陈霭从来没觉得自己跟滕夫人关系好,更没觉得跟滕夫人关系好就有什么值得骄傲的,现在听滕姐这么一说,益发觉得自己成了人民公敌的亲密朋友,那就等于把自己放到了人民的对立面。她推卸责任说:“这你得去问她,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偏偏跟我处得好—”
“肯定是因为你嘴巴甜,会哄人。我这个人啊,就是吃了这张嘴的亏,心里有什么话,嘴里就说出来了,直来直去,从来不会两面三刀,不会讨好人巴结人,不然也不会年龄不到,就被厂里劝退了—”
虽然陈霭自己经常自夸直来直去,但听到滕姐自夸直来直去,又觉得很不中听。不过滕姐没指名道姓说她什么,她也不想对号入座,不然就成了A市土话里说的“抓起屎往自己脸上抹”了。
滕教授把剩在车里的东西都拿进了屋子之后,就告辞了。陈霭忙着把那些食物往冰箱里放,往壁柜里放。滕姐在一边看着,说:“我觉得我弟对你蛮上心的—,帮你忙的时候,跑得特别欢—”
“快别这样说了,让人听见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