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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玄渡很快就站起了身,看了犹然坐在原地一动未动的容婴一眼,和声道:“阿婴也不要留得太久,早些回前头来。”
容婴应了声“是”,容玄渡点了点头,对亲兵招了招手,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容婴侧头看着他离开的方向,风吹起男人的袍角,像海雕张开宽大的暗色羽翼。
无名的疼痛又一次在他脑中爆裂开来,他难以自抑地捂住了头侧,整张脸埋在了膝上。
一旁的医官随军而来,在跌打外伤上颇有造诣,但这时看见他捂着头,不由得吓了一跳,问道:“少将军身子不适么?”
这阵疼痛像是一支长针在头颅孔窍之间来回地翻/搅,即使是容婴在这个时候也难以抵挡,只觉得眼前一阵一阵地发着黑,绵密而令人窒息的痛楚让他不自觉地咬紧了牙,在齿龈之间舐出隐约的铁锈腥味。
医官的话近在耳畔,他却仿佛一个字也没有听到,又或者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楚,却已经没有精力去理解这些音节连在一起的含义。
他握成拳头的手上暴起了暗青色的筋络,峥嵘的肌腱从皮肤下隆/起,线条蜿蜒埋进苍黑的护手里。
医官心急如焚地跪坐在一旁,大约过了十几息的工夫,年轻的将军终于有了新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