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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确实是老沙还是大队长时经手的最后一个案子,他抬起头,抻直肉嘟嘟的下巴,拖长了一个“哦”字的尾音,表示自己想起来了。
“我去调了材料,可部分原始卷宗显示已经丢失,与三名嫌疑人相关的信息只有一份加盖了咱们局刑侦大队公章的情况说明,这好像……不太合理?”蒋贺之隐隐觉得,这案子背后存在隐情。
“96年还是97年的时候,”对方一提,老沙就全回忆起来了,“局里负责刑案立卷归档和保管工作的那位警员岗位发生了变动,他忘记了及时移交手头的卷宗材料,结果遭遇了盗窃,导致那两年里很多案子的原始卷宗都丢失了,那位警员后来也受了处分。”
“刑案的卷宗是什么金银珠宝吗?值得一个贼大费周章地跑一趟?”蒋贺之不屑地笑了一声,“沙局,这个解释你不觉得太扯了么?”
“你这话什么意思?”老沙理所当然地生气了。“蒋贺之,你把我沙怀礼当做什么人了?那是我亲手侦办的案子,绝对没有差错!”
他对老沙没大没小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蒋贺之见对方一脸不容侵犯的正气,像真动了气,也就把自己那点过了火的疑心收了起来。
听老沙继续回忆下去,说:“那个叫咸晓光的嫌疑人,确实是自杀死的。他死前给父母留了绝笔道歉信,说自己因为太喜欢石玥犯了错,无颜活在世上了。然后就在自己的屋里上吊死了。我当时仔细检查过他的尸体,脖子上有缢沟,底部色最深,向颈部两侧环绕向上,颜色渐浅,脚尖自然朝下,由于颈部血管同时压闭,面部异常苍白,缢沟附近也没有任何挣扎的抓痕……尸检结果符合自缢身亡的各种特征,而且经过检测,他的体内也没有任何麻醉剂或者毒物残留。”
蒋贺之想了想,认为以老沙的经验不可能判断失误,又问:“那说男孩加入了新湘军,有证据吗?”
老沙道:“当然有证据了,他家里搜出了不少现金和管制刀具,他在看守所里的时候还有一群黑社会分子跑到公安局门口叫嚣着要‘劫狱’呢。”停顿一下,又道:“对了,咸晓光卧室的抽屉有女孩退还给他的情书,十几封呢,字迹都是他的,还找到了案发现场同品牌同系列的打火机,上头只有他的指纹,这种法国奢侈品牌的打火机到现在还没进中国销售呢,多半是新湘军那边走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