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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宁,我可提醒你,你若坚持这个观点就等同于指认湄洲交通运输局存在贪腐问题了。”覃剑宇也是常年扎根反贪一线的业务尖子,几乎瞬间就听懂了对方的弦外之意,想了想,也道,“不过他们也确实可疑。孙处长曾从国外订购过一套价值数百万的大桥防撞系统,可这回大桥被巨轮撞击,那套系统没有发挥出一点应有的作用。”
“我来湄洲之前就联系过《缎江晚报》的那位记者,他说大桥其实不止一次被船只撞击,他本想深度揭露此事,但稿子还未发出就收到了人身威胁,也就不敢再出声了。他还说,关注到这件事的记者不止他一个,但不知道是否跟他遭到了同样的威胁,他们也都没有选择继续发声。”
覃剑宇蹙眉道:“如果这些记者当初能坚持报道真相,兴许这事故就不会发生了。”
盛宁想到一位算不得熟悉的故人,摇了摇头:“你不能寄望一个记者以纸笔去挑战暗疾、以生命去对抗权力,这是我们司法人员的失职。”
“不过我很好奇,”去年外讯时,覃剑宇就将这位盛处长的底细摸了个一清二楚,知道他的父母都被黑社会所害,所以更对他如今的“较真”不甚理解,“只要你和其他专案组成员保持一致意见,给胡石银定罪就是板上钉钉,你不就能报了当年你父母的车祸之仇了吗?你为什么不索性顺了大家的意思呢,何况照目前的形势看,这也是两地领导的意思。”
盛宁被江风呛得再次掩口咳嗽,好一会儿才轻声说:“这是两码事。”
“唉呀,咱们盛处长不单是沈腰潘鬓的俏郎君,还是我见犹怜的病西子呢!得亏你不是直男,要是直男,就你这身板,还真甭想讨到老婆。”覃剑宇当真为盛宁这副病体担忧,胡乱开了声玩笑后,又叹着气劝他,“别看了,今天最高检渎职侵权检察厅的人就来了,也跟我们一起住社院,早点回去吧。”
回社院的路上,经台风酝酿多时的大雨终于砸了下来,哗闹人世间,仿佛天公也为我号啕。因大雨车行缓慢,覃剑宇的奥迪滑溜似的驶向社院大门,副驾驶座上的盛宁忽将目光移向车窗外,蹙眉道:“这辆出租车好像早晨我们出门时就停在这里了,怎么到这会儿了还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