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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苞倒想知道这谁家的小厮胆儿这么肥的,琢磨片刻,杀气腾腾地瞪着他:“兰陵萧氏也未免太放肆了些,把你张狂的!”
小厮笑嘻嘻一点都不惧他:“别生气呀,我这是奉我家郎君之命,来给萧公子送东西的。再说,东西又不是送你,你生什么干气?”
“你家郎君何人?”
“颍川长社卫氏,先太傅幼子,青州刺史之弟,尚书郎卫会是也,与你家桓二公子相识不信你问问?”一长串的头衔报的洋洋自得,石苞一听,两道不耐锁住的眉毛松了劲儿。
确是家世显赫的贵公子,不是自己出身能比的,石苞哼哼两声,拿了书又折回去。得知桓行简在书房见主薄虞松,两人在说话,他便在廊檐下候着了。
“石苞,你杵在外头干什么?”里头桓行简忽然低喝一声,石苞忙抬脚进来,把书一呈,余光难为情地瞥了眼虞松,虞松极有眼色,这就要揖礼退下。桓行简手一扬,“不必。”
这语气,分明是拿虞松当自己人看了。石苞会意,硬着头皮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桓行简神情淡,手底轻轻摩挲着白玉杯,顺势给虞松舀了一勺清酒。
他眉头一挑,示意石苞滚蛋,目光收回,继续跟虞松攀谈。
“大都督升太傅后,理应开府,只是父亲的身体每况愈下,到时征辟事宜请主簿费心。”
“大都督的病……”虞松一边答应,一边含糊其辞地问,桓行简便成副不太好的神色,“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