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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盛礼以这两首为例,调整顺序,删了些词,改了几个字,赵铁生再看,诗的神韵没变,但意境更为清新自然,赵铁生反复读了好几遍,越读越欢喜,如获至宝似的,“谭老爷,这,这还算我的诗吗?”
“为何不算?”他并没有做大的改动,意思意境都是赵铁生自己的。
赵铁生爱不释手,“谭老爷,我……真的……谢谢你。”
谭盛礼嗯了声,又去看其他,墨义类的文章少数有误,谭盛礼与他提了提,最后是杂文,杂文主考写诉状,有行文规范,他扫了眼就知道赵铁生症结所在,与作诗差不多,用词绵延拖沓,不够缜密,杂文他只看了两张,剩下的没看。
但赵铁生却是明白了,自己屡考不过的关键不在诗,而在杂文?
他难以置信地瞪大眼,杂文无非是诉状,他曾阅览过他父亲写的杂文,差别并不大,后来他还借阅过其他秀才写的诉状,在杂文这门,他自认是有些信心的。
“赵兄。”既是请他看文章,谭盛礼就不会惺惺作态故意奉承,直言道,“文章用词不够缜密,叙事拖沓,许多地方都不够严谨……”杂文与诉状差不多,既是诉状,就要理清楚事情的时间地点起因经过,最忌讳的是越矩,断案的是县衙老爷,孰是孰非县衙会去查,而赵铁生写的文章里,隐晦的暗示要怎么断案……这是大忌。
秀才写诉状不禁止掺杂私人感情,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但绝不能多出感情外的暗示。
赵铁生面色如灰,“赵老爷……我……我……”他想说点什么,但又不知从何说起,他明明仿照其他秀才的格式写的,为何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