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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陶行川和安雅在外人面前多么强势不可靠近,对于陶思眠,两人都是宠爱甚至带着点纵容的。
只要两人在家有时间,他们会陪陶思眠看故事书、下象棋,或者去游乐园画陶罐,陶思眠要爸爸背,陶行川就背陶思眠,然后牵着安雅的手,安雅偶尔会揪一下女儿的小辫子,陶思眠倏地转头瞪安雅,小脸气鼓鼓地嗔:“妈妈。”
“好了好了。”安雅乐得不行,摸摸女儿柔软的发顶,顺便踮脚亲老公一下。
这种时候,太阳已经藏了半边到地底,温暖金黄的光散而漫地铺在城市上。
为什么会把细节记得这么清楚?
因为这种时候对陶思眠来说,少之又少。
更多的时候,是她放学后背着小书包蹦蹦跳跳回家,陶行川打电话回来说“在开会,晚点回”,安雅打电话来说“在现场”。
是学校要求开家长会的时候,陶行川整日整夜待在公司,安雅没日没夜泡在医院。
那时候,“众志成城,战胜非典”的横幅拉得铺天盖地,安雅穿着防菌服出现在萧瑟静穆、每个人脸上都如临末日的病房。
安雅举着话筒面对屏幕语速不急不缓:“真实场景远比我们想象的要严重很多,SARS患者腹部积水的情况还是没能得到有效控制,今天我们的采访对象是最新一批感染患者张守正,在感染之前,他是市人民医院第一急诊科主任医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