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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袍下,她被狼爪划开的伤口敷了简易的草药泥,那些草药似乎有点效用,燕山景并没有发烧。
她靠在崖壁上,粗糙冰凉的触感提醒她,她还活着。燕山景想起燕白,心痛剧痛起来。篝火燃烧,对面也咳嗽了一声。
有篝火,衣服被脱过,身边有人。南理的男人比她晕得早,也比她醒得早。他搭起了简陋随意的屏风,两个杆子插在石头间,她之前用来裹粗腰身的布匹挂在杆子上。他脱了她的衣服,居然还在计较男女有别。
燕山景套上那件脏污不堪的衣物,她猛地掀开布匹,对面的人躺在石头上,他懒懒地睁开眼,又闭上了,一声招呼都懒得打。大约是伤口太痛,实在没力气说话。
好冷,现在是盛夏,哪怕是在山里,也不该这么冷。燕山景轻手轻脚地坐到他身边,坐到离篝火更近的地方。他把篝火生得离她很远,他怎么独自取暖?
燕山景烤了烤手,她又咳嗽了起来。她咳着咳着,惊喜地感知到她的内力在丹田里涌流着,她不敢轻举妄动,很快那些内力就平静了下来。仿佛有恢复了……恢复得很微弱。然而这是否意味着,她的毒解了一些?她先前放血毒狼,难道是放出了血,所以毒也跟着走了一部分?
冷……还是好冷。无暇想解毒的事,燕山景发着抖,她看向身边的人,他急促地喘息着,闭着眼睛却还在皱眉,他很难过,但他的躯干比她暖和多了,靠得不是很近,她还是觉得他很暖和。
燕山景果断问道:“我能抱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