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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几处通风孔的缝隙里投射下来的阳光穿不透地牢的昏暗, 只让人的影子变得高大诡谲，动荡不定地映照在墙上、栏杆上，乃至于牢房的木门上。
第一间牢房空置了很久, 地上积了层灰。
乔瑜单单从门边走到墙角的几步路，就被周身带起的风裹挟的灰呛得阵阵咳嗽，慌乱的脚印在地上清晰可见。
堆在一边的稻草发出淡淡腐烂气息，人若坐在旁边时稍微吸一口空气, 便会头脑昏沉地仿佛沉入了沼泽。
青年只简单地面朝斑驳的灰土墙，背对牢门, 整个人直挺挺站着, 他浑身寒毛直竖地听着牢房外面的动静, 手里还紧紧攥着刚刚用来开锁的黄铜钥匙，指甲陷入掌心里。
她走了吗？走了吗？
没有……
有脚步声！好多脚步声。
容檀把其他人都从地牢里放出来了。
踏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