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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继续接纳,争取在这几天内完成!”刘桃子向一旁的小吏下达了命令,他又吩咐田子礼看好这里,勿要再起什么动乱,吩咐好了这些,他方才纵马转身返回县衙。县衙牢狱内,那五个人被分别挂在了不同的牢房里。这里便是当初用以关押肥府众人的地方,屋内依旧是潮湿可怖,点点血迹,总是散发出夹杂着血腥味的湿气,令人不适。当桃子回到这里的时候,狱小史赶忙前来迎接。“游徼公我从未见过这般嚣张的贼人,从押送进来到现在,他们依旧在破口大骂,根本就不将我们放在眼里”狱小史姓王,同样是律学室出身。他此刻颇为恼怒,无论是谁,被带到他这里,那都会变成怯鸡,瑟瑟发抖,哭泣求饶,他就不曾见过如此狂徒,竟敢对着自己破口大骂,对那些刑具都不屑一顾。刘桃子点点头,“你且在门口守着,勿要让他人靠近。”“唯!!”狱小史守在了门口。刘桃子快步走了进来。当他走进那潮湿的屋内,便看到了被挂起来的那人,他的嘴巴还被堵上了,只怕是因骂的太难听。桃子上前,扯下了对方嘴里的布帛。那人当即叫了起来,“识趣的,现在就放我离开!!再敢拖延,便血洗了你整个县衙!!”“你是什么人?”“我是你爷!!”“嘭。”桃子一拳击中对方的腹部,那人只觉得自己的腹部似是被人打穿,他直接窒息,呼吸急促,干呕了几下,吐也吐不出来,再说不出半句话。“你是什么人?”那人吃力的抬起头来,看向桃子的眼神是那般的凶恶,“我非诛你全家”桃子拔出刀来,一手抓着他的头发,将那人的头往前拽,露出了他的后脖颈。“你要做什么?!”“噗嗤!”桃子一刀砍下,竟是将他的头摘了下来。血液从脖颈处喷射,染红了桃子的半边身。桃子拎着人头,手持刀,走进了第二间房内。他上前,用沾染了血污的手扯开了对方嘴里的布帛,开了口。“伱是什么人?”这人却不敢再骂了,他盯着桃子手里的人头,咽了咽口水,惊惧的看着桃子,“你竟下死手,你可知我们是什么人”“我不知道,所以才要问,你是什么人?”“我要见县令!”桃子点点头,丢下了手里的人头,伸出手抓住他的头发,开始往前拽。就在此刻,狱小史快步走了进来,“游徼公,路丞来了就在门外”桃子仍然抓着那人的头发不放,“请他进来吧。”“唯!”很快,路去病就出现在了桃子面前,看着地上的人头,又看着桃子手里那人,他赶忙上前,“松开,快松开还不曾审,你怎么能杀人呢?”他拉扯了几下,终于让桃子松了手。“这是怎么了?说是有人教唆城外的亡民造反?怎么回事?”路去病很是紧张,刘桃子示意身边的人,“我也不知道,这刚开始问。”“我已经派人告知了县令,他很快就要来”桃子皱了皱眉头。“你告诉他做甚?”“城外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根本瞒不住,还不如尽早告知。”路去病看向了一旁的贼人,“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那人的眼神里满是惊恐,“你勿要让这癫子靠近我!!”“那你且告知我,你到底是什么人,否则,我现在便离开!”“勿要走!!”“我叫高处忧,被他杀的这个人叫高来舜”他们正在说着,外头却有不速之客到达,钱主簿正要走进狱院,狱小史便挡在了他的面前。“敢问公是去哪里?”“我去哪里还要跟你禀告嘛?让开!!”“游徼有令,不许任何人靠近。”“游徼??你用游徼来压我??”钱主簿大怒,他上前推搡狱小史,想要强行闯进来,可狱小史死死堵在门口,他竟是推不动。“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就在他在这里大呼小叫的时候,县令快步走了过来,他身后跟着诸多职吏跟甲士,狱小史令身后的小吏进府告知,自己急忙让开了道路,在一旁跪拜。钱主簿险些要给他一脚,“你怎么不继续挡着路了?!”陆杳到达这里,却没有心情理会这种事,他让众人等在门外,带着钱主簿便走进了牢院里。刘桃子跟路去病早已出来迎接。看着半个身子染了红的刘桃子,无论是陆杳还是钱主簿,此刻都格外不安,陆杳赶忙问道:“城外出了什么事?可有伤亡?”听到这句话,路去病眼里的不悦消散了些,“未有伤亡。”“那就好那是出了什么事?”路去病赶忙将城外所发生的事情告知了县令,陆杳听闻,却是皱起了眉头。“姓高?”陆杳走进了第二间房,亮明了身份,“我是成安令陆杳,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想要作乱?!”众人站在他的左右,皆盯着那人。高处忧看了眼桃子,随即看向了陆杳,“你便是县令?”“速速为我解绑!”“你是何人?我在问你,为何要作乱?”“我不曾作乱,我是来是来探查亡民之中是否混进了奸贼,随即便被你们给抓了起来!”“你们这些人奸恶,不顾是非,胡乱抓人!!我非要上奏庙堂,治你们的罪!”听到这番话,陆杳脸色大变。他似是意识到了什么,不再言语。看到众人皆沉默,高处忧反而是不再惧怕了,“识相的便放了我,就当什么都不知道,我也就当什么都不曾发生!”“都想想自己的家人吧得罪了我家主人,便只有诛族的下场!!”钱主簿缓缓走上前来,“陆公,既然没有伤亡,不如就”“不可!”路去病严肃的说道:“贼持刀杀人,就因为人没死,他便无罪嘛?今日若非制止及时,城外大动乱,当真不知要死多少人!必须要严惩,无论他背后是谁,敢领着亡人在城外作乱,便是死罪,谁也护不住!!”陆杳的眼里满是纠结。就在他陷入迟疑的时候,高处忧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我是高阳王府中护卫!!谁敢杀我!!!”此刻,他终是表明了身份。果然,这话一出,陆杳的脸色就更加难看了。“放”陆杳刚开了口,就看到一旁游徼脸上的异色,他瞪圆了双眼,赶忙改口,“勿要杀”“噗嗤!!!”只见佩刀一闪而过,高处忧的头就这么掉了下来,一路滚落到了陆杳的脚下。血液喷射而出,溅了陆杳一身。“人”陆杳此刻方才念完最后一個字。钱主簿哆嗦着指向了刘桃子,“来人啊,抓住他!抓住他!!反了,这是反了!”刘桃子从地上捡起了人头,平静的看着陆杳,“陆县令,此贼冒充高阳王护卫,在城外意图谋反,罪大恶极,若不能及时杀死,恐伤了高阳王名声。”陆杳几次张开了嘴,他看了看身边的路去病,又看了看刘桃子,转身便走。陆杳越走越快,步伐越来越大,在他身后,则是传出了一个又一个凄惨的叫声,求饶声,哭嚎声。钱主簿听着身后的声音,双腿都不知是怎么踩在地上的,柔软无力,他是小跑着,才能跟上面前的县令。“我们看错了。”陆杳瞥了眼快步跟在身边的主簿,此刻终于开了口。“县衙里带头做主的不是路去病。”“是那个游徼刘桃子。”“给你三天的时间,想办法除掉他。”“啊??我??”“不是让你杀了他,罢免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