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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仔细想了想,是最初答应她们满宫比试学习时问的,那时只有她没有回答。
她抿了一口桃柏给她端上来的桃花羹,半垂双眼,开口道。
「臣妾幼时没有学过。我是宫女出身,娘亲是我爹花了十五个铜子买来传宗接代的,可是我娘生了我,一个女娃,哪有男娃娃那样金贵呢?我爹生性好赌,一辈子不是在赌桌,就是在女人的床第间,我娘去赌桌求他,他就抓起我娘的头发,生生地把她拖出去,抡起赌场的椅子就往她身上砸,一直砸到土郎中都劝说,我娘再不能生娃了。」
她拿着绢帕捂着脸,肩膀一颤一颤,帕子上隐隐有水渍濡湿。
「后来他把家底都败光了,就想将我卖了,我拼死逃了出去,赶上宫里选宫女,幸得老天垂怜,竟稀里糊涂一路走了进来,后来太后提拔我,封我做了答应。可是我实在害怕,我以为天底下的男人都如我爹那般,会在赌桌上将女儿作赌注,会对妻子拳脚相向,会趁着夜色,对好端端经过的女孩出轻薄之语。」
我有些心疼地抱住她,轻轻拍打她的背,她哭得浑身发抖,止不住地颤,像掉进幼时痛苦记忆里的黑暗泥沼。
「我喜欢花儿,是因为它们即使在石头缝里,也能开得那样好看,可是娘娘,我已经错过了盛放最美的时节。」
我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安抚她,彷佛任何话都这样绵软无力。
当晚,刘答应和我和衣而寝,昏昏睡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