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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每翻一页,张肇源的眉头越皱越紧。赋税的记录异常,涉及到的金额之大,远超他的想象。
按照大乾律法,如此巨额的赋税未上,已经构成了大罪,若是查明背后原因,那么罪行更加严重。
他心想:“若是平常的百姓未上赋税,或许可以谅解,但李家身为朝中世家,却如此做法,可见其心何其黑。”
但是,仅有账簿上的数字,尚不足以成为确凿的证据。真正重要的是当时负责征收这笔赋税的官员,他们是亲眼见证这一切的关键人物。
于是,张肇源便派人四处打听,希望能找到这名官员。
经过一番打探,得知此官员名为赵天德,原是大乾税务司的长官,但在近年卸任,退居私宅。幸好李家并未残忍至於将其杀害,只是采取贿赂、威胁等手段让他默默退位。
张肇源迅速派人找到赵天德,带他到公馆。赵天德,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面容憔悴,背脊微驼。一见到张肇源,便神色紧张地道:“张大人,不知天德有何罪过,竟然要召见于此?”
张肇源安抚他道:“赵长官,你我皆为大乾臣子,今日找你,不是为了责罚你,而是为了国家大事,需要你的帮助。”
赵天德抬起头,眼中有着未泯的火焰,虽然身世坎坷,但他依旧保持着官人的尊严。“张大人,只要天德知道,必然说无遗漏。”
于是,张肇源便详细询问了当年的税收情况。赵天德如实告知,当时李家拖欠赋税,他曾多次上门催收,但都被李家拒之门外,甚至还受到威胁。之后,他便被一些权贵迫使卸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