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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据军统方面的情报上说,杜文成似乎是一个很随和的人。沈涵阳就和他相处得很好。”
“那是因为沈涵阳处处迁就,不愿意和杜文成撕破脸皮。可你我二人干嘛去了?说穿了就是去夺权。济南一战二战,杜文成虽然手段了得,却也难免会有损失。花费这么多心血保住的济南,岂是说让就让给我们的?杜文成绝不是那种甘愿吃亏的主儿。”
邓文仪有些惭愧地说:“是我想当然了。既知如此,老兄你怎么还在校长面前请命?”
贺衷寒吸着烟,看傻子似的看着邓文仪说:‘我若不在校长面前请命,说不定何时校长就会要我的命。
汉卿兵变,你我一时糊涂选择了何部长那个软蛋,校长震怒,放逐了我闲置了你。试想校长对黄埔一系何曾有过如此重罚?这次大难不死能够奉召回国,我又怎敢再次违逆校长意愿?校长召我赴会已然有了决定,所谓主动请命不过是讨校长欢心罢了。”
贺衷寒的一番话让邓文仪不禁心有戚戚然。想那陈赓公然反对校长,被捕入狱后还不是安然无恙?怎么到了我这里就这般打压训诫?唉!人比人气死人啊。
两人的关系一向比较亲近,又是难兄难弟同病相怜,话题打开就唠起了没完。后来索性开了瓶酒,上一二小菜,相对而坐聊起昔日诸多同僚的糗事。
“滕杰藤俊夫现在混得怎样?”贺衷寒忽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