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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呢?可又有所获?”沈星熠问到。
闫琦继续说:“想着那日宗飞所遇之人是个猎户,那么多小狼崽总不能是一个猎户在一个山头所为,我和老田便去附近山头探访猎户,发现有家有业的猎户大都不知此事,只是发现山中好些狼窝被掏,倒是有七八户独身的猎户不知所踪,最后在城中的花柳巷寻着位不甘寂寞的猎户,只二两银子一壶酒,他便如实都说了。他家三代单传,都是猎户。到他这辈,爷娘有了些根基,不需他在吃苦,也不愁他吃穿。便养成了他好吃懒做,游手好闲的习性。整日里不是吃花酒,就是赌大钱,婆娘被逼无奈带着孩子改嫁了,爹妈活活被气死,剩下他自己浑浑噩噩的过日子,有一顿没一顿的瞎过活。二十日前,有人找上门来,要他在不伤害大狼的情况下掏来小狼崽子,半贯钱一只,狼王幼崽外加半贯。允诺他在六日内有多少都要。他毫不怀疑,觉得那些人要小狼幼崽,不外乎是哪些公子贵胄起的幺蛾子,想要饲养起来,玩个刺激新鲜。还暗自庆幸接了个大买卖,卖力的在山中踩点,蹲守三日后,抓回来八只幼崽一只狼王崽,成功换得了五贯钱。他还有两窝踩好点的,准备在花柳巷里放松一晚,次日再去抓上几只,待到第六日交付时还能在赚上一笔。偏巧那夜他遇上了一位邻村的赌友,那赌友非要请他喝酒,酒后说话没甚把门的,吹嘘自己如何赚了一大笔钱,还要带上他一起发财,他越听越心惊,竟和自己所遇如出一辙。他起了疑心,遂借机有事推脱了。到了第二轮交付日,他提早去了交货地点,远远躲在暗处观察,发觉陆陆续续有□□拨人带着狼崽前去交货。却不曾看见一人走出。直至深夜,只一辆马车拉着呜呜咽咽的小狼崽悄声的走了。他越看越害怕,也不敢回家,连着在外边躲了十多日。直至日前听说外边儿闹了狼灾,自以为过了风头,了了事项,才又出来花柳巷里鬼混,被我俩遇上。他所说的接头之人,也是蒙着脸,压了声,手上有疤痕,脚下略跛。他还说此人虽是压低了声音,但他能听出此人口音是北恒本地口音。其他的线索便都全无了”。
沈星熠点点头说到:“将你们在糜州刺史和宁中郎府周边的明哨暗哨都撤回来吧。”
“爷,虽说没有查到他们问题,可他们管辖的地段出了这么大的乱子,他们自是拖不了干系的”田岑情绪有些激动的说到。
沈星熠笑着摆摆手,示意田岑别激动,缓缓说到:“你二人探查的本事我是信得过的,且暗哨盯了这么久都丝毫没有消息,不是狐貍太狡猾,就是我们查错了方向。金安民在糜州刺史这个位置上坐了二十年了。也不过一个从四品。他全家老小都在糜州,在北恒。他不愿谋京官也不想动地方。人人都道他胆小怕事。可这二十年里,每隔几年就要换一任驻糜州的,或是节度使或者镇北将军,这么多位哪一个和他闹崩了过?他不是胆小怕事,他是滑得溜手。从前他都没有站队投靠,何况到了如今局势,咱们都看不出老三、老五哪一头更优。他一个远在糜州的地方官就有那高瞻远瞩了?是以,此刻他只需洁身自好,做好缩头乌龟,无论谁登上大位他都能继续混个荣养到老。是以他不会在这个时候做下这等糊涂事的。
至于宁中郎,他能走到这个位置凭的全是真本事,所以他有恃才傲物的劲儿,从前我在时和我闹了两次不愉快,也都是军事理法就事论事而已,他从未针对过我这个人。也都是光明正大的你来我往,倒不似这种隐私肮脏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