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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书生说什么,我不在乎;百姓做什么,我很在乎。”
“司空图写过一首诗,你也听听,一自萧关起战尘,河湟隔断异乡春。汉儿尽作胡儿语,却向城头骂汉人。你要太平,边疆的百姓要不要太平?西夏擒生军,契丹打草谷,那些死在农田死在边境死在异族铁蹄下的百姓就不是人了!”
康王拔剑抵住陈渊脖颈,一字一顿,面色狰狞。
“你陈家不过仕途不顺十数年,陇右五十三万户,任人宰割,已经一百五十年了!”
陈渊呕出鲜血,脸上却露出微笑。
“陈某嘴馋,毒酒自己喝了,王爷杯中,只是糖霜而已。”
他来西域,本为掣肘西军,陈渊只是读书人,胸中一腔热血,财货一窍不通,选他做转运使,是汴梁堂堂正正的阳谋。
以陈渊之刚烈,物资调度绝不被他人控制;以陈渊之能力,后勤供应定然一塌糊涂。后勤崩溃,西军还能打什么仗?
汴梁算定了陈渊不会投身康王,文脉所在,陈渊改换门庭,家族便是数百人的人头滚滚。
可汴梁终究小看了书生意气。濂溪一脉固执死板,一旦认定绝不更改,对外人如此,对自己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