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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凌羽裳回到房间时，楚牧已经醒了，但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挣扎着起身拜见，而是静静地躺在那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空洞无物。
凌羽裳心中有些疑惑，便走到床边，低下头。
只见楚牧脸色苍白得如同白纸，双眼毫无神采，整个人看起来异常憔悴和虚弱。
凌羽裳的脸色不禁变得柔和起来，轻声问道：“感觉怎么样了？”
楚牧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微微动了动眼眸，用沙哑而无力的声音说道：“师尊，您杀了我吧……”
凌羽裳心头一震：“就因为你师姐跟你说修仙不能救活父母吗？”
楚牧缓缓闭上了眼睛，语气充满了绝望与哀伤：“既然修仙不能让逝去的人复活，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师尊，求您杀了我吧，徒儿怕疼，可以给我一个痛快点儿的死法吗？”
凌羽裳只觉得心中一疼，明明是个这么好的孩子，她竟然还去百般折磨他。
心里隐隐有种想给自己两巴掌的冲动，纠结片刻：“你师姐没说错，修仙是不能让人起死回生，但成仙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