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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沈远桥来说,歇息就等于暴露。
他当然不肯,“你与景和是同窗,国子监又住一个院子,且不用这般外道,同青野一样叫我伯父就好。”
谢渊不着痕迹地看了眼顾辞,又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改口道,“温伯父。”
“总听景和提起伯父您的字画一绝,老早便想来请教,却怕失礼唐突。”谢渊仿佛是与亲近长辈闲谈,语气满是温和礼敬,“若您不嫌弃,晚辈改日专门拜谒。”
顾辞成功被谢渊这副嘴脸恶心到了。
沈远桥却十分受用。
他为官平平,但于字画方面,却颇有造诣。
谢渊若论其他,沈远桥未必真心,可若是书画一途,那真是戳到沈远桥的心窝上了。他愈发高兴,拉过谢渊的手笑道:
“做什么要改日?伯父我新近做了幅画,你且与我赏鉴赏鉴。”
谢渊假模假式犹豫,仿佛很为难的样子,“会不会打扰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