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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棠从最外层，一页页翻开展平，不仅是出国手续，还有国外几处房产，列成单子的联系电话，从国内到国外，只要她准备离开，从踏出丁家开始，照着电话打下来，每个环节都有人保障掩护。
她手轻轻发颤，直到纸张全换到另一只手上，露出最里面一只千纸鹤，在纸张折叠的缝隙中，隐隐露出字迹。
白瑛解释，“秘书说，这是沈黎川给你的信。”
“我知道。”甘棠轻声重复，“我知道。”
白瑛见她脸色凝固成一层石灰石的惨白，眼神黯淡的无光，又有竭力压制的涩楚。
“是他——”
白瑛刚开口，甘棠的电话响了，刺耳尖厉，在寂静的街道惊出数只野猫。
甘棠折叠纸张，将千纸鹤夹进去。
手机来电显示刺目紧迫，白瑛也看见了，脱口而出，“丁予怀果然没准备放过你。”
甘棠深吸口气，又过五六秒才接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