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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同僚，确认四下无人后，袁明这才快步来到时以裳面前，沉声道：
“你抬起脸我看看。”
时以裳顺从的扬起头。
眼前的容颜他曾见过千百次，再熟悉不过，可现在突然出现实在不可思议，袁明瞪直了双眼，不由得低呼：
“这……这怎么可能呢？你莫非是——”
时以裳勾起嘴角，低声道：
“月落雁归去，霜寒踏风来。”
这是他们之间特有的暗语。
袁明的嘴唇微微颤抖，花白的胡须也跟着上下抖动，半晌，他才如梦初醒般，俯身道：
“微臣参见纯宁皇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