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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如琢给他抹眼泪,抹干净又淌出来,蛋白似的脸皮儿被他粗糙的指纹抹得又红又热,内心从混乱无措逐渐被安抚宁静。
他无奈笑笑,你说对了,我能把你带到哪儿去,不还是地狱。
文羚抹了一把眼睛,仰头盯着梁如琢。毕竟生在地狱长在地狱,去哪儿都是天堂。
他爬上梁如琢的大腿与他接吻,唇舌勾画间无关情欲,不过将满腔无处倾倒的爱意无声吐露给对方,在这个吻里,他说了一百遍我爱你——如果我没病,我想和你抽烟喝酒,飙车蹦迪,挑衅我打不过的人再跑回来求你撑腰。
还想去青海逛你设计的公园,坐在台下鼓掌恭喜你的设计拿as大奖。
想跟你半夜做爱到天亮,想让你嘴里骂着我骚货在床上地上餐台上操死我。
反正你做一切都是对的,你在我眼里就是最高法,说一不二的皇帝,你说谁该死我决不想他无辜,谁让你伤心一丁点儿我就想拿开水灌他鼻孔,把他推进炽热的油桶或粉碎机然后微笑着听他惨叫。
“你以为我在乎姓唐的死活吗?烧了我的画,废了我的手,每次复健握拳我都在想象着捏碎她的脖子……我不说只是不想让你以为我是祥林嫂。”文羚热烈恳切地凝视他,“现在好了,我们是一样的,我们一样坏。”